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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正国x余小晚】“正国吾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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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国吾夫:


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

难以置信你已经走了四年,而这四年间我的生活也天翻地覆。你走了几个月后有个叫陈山的上海人顶替你住进了我们家。他跟你长的很像,日本人妄图用他的相貌骗过所有人,可我老早就知道他不是你。我想你若是从上海执行任务回来到医院找我,我让你在走廊上等,你就一定会等。可他没有。你应该能猜到,他来冒充你是为了给日本人窃取军统局内部的情报,但他没有真的为日本人做事。他是个好人,是个英雄,后来我为了保护他中了枪,醒来以后就已经身在延安了。于是我现在是在延安给你写这封信。

陈山刚刚来找过我,带了一兜青苹果和一个小箱子。他凳子都没坐热,说了几句话就又走了。离开前他告诉我,箱子里是你的遗物。

我打开来一看,你的皮夹和怀表,我们的婚戒和婚纱照,还有你四年前写给我的绝笔信,都悉数在里面。我记得那皮夹是你父亲唯一的遗物,那么我一定替你收好。怀表里居然有我的照片,原来你是这样将我珍藏。婚戒和婚纱照本来在我上海的临时住所,我昏迷后日本人应该监视了那里,也不知道陈山是怎么拿到的。你的绝笔信陈山说他去重庆之前就看过了,却一直没找到机会给我。

陈山走后,我才开始读那封信。当年你在上海牺牲的消息从军统局传来的时候我没有哭,因为我不相信你会就这么离开,明明临走前一天晚上还说,以后要经常来看我跳舞。意识到陈山不是你的时候也没有哭,虽然我知道你真的回不来了,心好像坠入了无底深渊,但我必须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以保证陈山的身份不会暴露。但是看完你的信,我流泪了。做了这么多年医生,我深知人死不能复生,流再多的眼泪也不能把你哭回来。我只是忍不住想到我们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做。没有人知道我其实多想和自己的丈夫过一过操心柴米油盐的平凡日子,我想你也一样吧。结婚的那天你说小晚,你不接受我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谁知你当晚就被突然召回战场。你临去上海前一天看我跳了一晚上舞,我若知道那是和你最后的夜晚,或许会拉住你一起跳吧。可我当时想的是,我要等你什么时候主动请我跳舞,我才和你跳。反正我们还有时间。

我忘了在那样不安稳的岁月里,时间是最奢侈的东西。我也是如今才知道,比后悔更难受的,是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肖正国,春天快要来了。有一年你在战场上给我写信,说不知道家门口那棵玉兰开花了没有。现在我的窗外也有一棵玉兰,它已经含苞待放,就快要开花了。我想,你就生在这样一个生意盎然的春天,却没想过你的生命像春天一样美好而短暂。

肖正国,生日快乐。还有一句迟到太久的话想对你说。

我爱你。


小晚

1946年3月26日

于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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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影视版小说:

“肖正国躺在医院的手术台上。…他朦胧的意识正处在一些轻缓的画面之中。他觉得自己是在遥远的重庆,而不是在手术室里抗争。…温暖缱绻的氛围像阳光把他包裹了起来。他看到余小晚穿着婚纱站在他身旁,像一朵玉兰花。他喜欢这一刻的温暖,所以他把最后一次心跳留在了这一刻。”


小蒸锅生日快乐。最近玉兰花开了,你来看看,像不像你家小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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